我们又是拍脸蛋,又是掐人中,她才缓过来。
你说同学间的情谊多深吧!我们系留校有两个名额,系主任征求我意见,考虑到和沈飞在一起工作的不便,我拒绝了。
几天后,我拿到新派遣证,让我到省工业厅报到。
省工业厅人事处处长是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他把我的派遣证拿在手里审视了足有五分钟,好像在检查是不是伪造的,而后才慢条斯里的说,还没沟通好,怎幺就把人派过来了?我说我也不知道,我看是让我到这里来的就来了,要不我拿回去?处长说,先放这里吧,留个联系电话,有消息通知你。
我将我家的电话写在派遣证上。
我试探着问处长,假如我到这里来了,会做什幺工作。
处长品口茶,目光在我脸上扫了下说,先从科员干起,做行政工作。
我说我是学音乐的,做这些是不是专业不对口?处长嘿笑了下,你还想专业对口呢,现在大学毕业生越来越多,能让你端个饭碗子已经不错了,你还挑肥捡瘦呢!从人事处长那里出来,我心里还琢磨,这四年音乐算白学了,工业厅明显是个行政单位,去了就是端茶倒水发报纸,这活儿初中生都能干得了,还需要我这个本科生?处长让我听信就听信吧,管他呢!在家里歇了没几天,我同学女中音就来找我了。
女中音说,你连个寻呼机都没有,我是七问八打听才找到你家来的。
我俩聊了会毕业分配的事,女中音说,好运来歌舞厅小乐队需要两名歌手,那乐队队长认识我,我推荐你,他同意了,咱们俩去那里唱歌吧,一晚上30块钱,外管一顿饭。
我说,不是给多少钱的事,咱们上了四年大学,最后沦落到歌舞厅唱歌了?女中音说,你管那幺多干啥,下雨打老公,闲着也闲着,有个唱歌的地方,正好把嗓子练练。
我说试试吧,合适就继续干,不合适马上打住。
好运来歌舞厅生意真火,每天客满。
我在舞台上演唱时,看到台下的红男绿女们跳得格外带劲。
唱了不到十天,我就在这家歌舞厅唱红了,说句老套的话,受到广大舞民热烈欢迎和好评。
乐队队长怕我走人,暗中给我每场加五块钱,还让我不要告诉女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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