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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了人。”
沈芙说着已经蹦回了卧室,她今天穿的一件粉色卫衣,帽子上两只兔耳朵,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
外婆跟上来:“怎么说走就走,外头那么大雨,什么事这么赶?”
沈芙满屋子找着充电器,“见一个制片人,谈剧本的事。”
外婆从床边捡上来一直半人高的抱抱熊,闻言瞪过去,嗔怪道:“刚都白说了。”
沈芙手忙脚乱的,不忘把窗台上的两盆多肉搬进来。
外婆知道拗不过她,一边帮着收拾东西一边唠叨:“旁边在修路,地铁今天不通,等会打辆车,外婆给报销。”
说着摸出几张百元大钞塞过来。
沈芙抱着外婆亲了一口,拎过书包抬脚就往雨里钻。
“慢点。”外婆在后头喊:“帮我捎点东西到你程奶奶那,她这两天关节炎又犯了。”
沈芙“哦”了一声,收了伞退回廊下。
窗台上蹲了只狸花猫,叫年年,平时不太搭理人,只和外婆亲。沈芙招呼了一声,它也只是动了动耳朵,眼皮都懒得掀。
外婆从屋里出来,手上拿了个袋子。
“这什么?”沈芙问。
“两条鳜鱼。”外婆说,“那老太婆挑剔的很,不吃带刺的鱼。”
程奶奶和外婆是同一天嫁到这胡同里的,吵吵闹闹几十年,拌起嘴来小孩一样。
沈芙接过袋子,转身又被外婆拉住,往书包里塞了什么东西。
“充电器。”外婆数落着:“刚还找呢,又忘带,这丢三落四的毛病,像你妈。”
沈芙任由外婆帮着整理衣服,嘴上贫道:“您昨天还说我成天闷在家里,像我爸。”
外婆斜她一眼,“都像,路上小心点。”
沈芙应了一声,重新撑起伞。
雨下的更大了一些,天色却亮了不少。出了院门,是一条南北向的路,两边的槐树长的很高。
在北京,这样的胡同已经很少,难得的是安静。
程奶奶家的院门虚掩着,门口停了辆车,很低调的雷克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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