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没人敢拦他,只由着他进了内院,见了山长夫人苏氏。 苏氏嫁到李家多年,膝下也就将将一个女儿,名唤宝珠,真个待女儿如珠似宝,恨不能日日捧在手心里。她虽三十出头,打扮精致,与女儿并肩,到瞧着像亲姐妹般,冷不丁地得知女儿竟瞧上书院学子,还让外甥亲去探口风,不免就暗暗摇头,“你呀你的,怎么的恁般糊涂,婚姻大事自有你父亲同我在,叫你表哥去问,算个甚么事?” 李宝珠被母亲说中心事,羞得一剁脚,“都怪表哥行事不周全,怎的、怎的就叫……” 苏氏笑着往她额头点了下,“还怪你表哥行事不周全,我到是觉得你行事更不周全,便是你瞧上了那人,为娘的如何会叫你巴巴儿地念着,定叫你父亲好生考校一番,若真是那德才兼具的,你父亲又岂能不如你的意?” 李宝珠眨巴着眼睛,白皙的脸蛋儿布满红晕,她一张圆脸,瞧着到是娇俏,当下便娇嗔起来,“娘……” 苏氏搂住她,刚要再同女儿再说上两句,以免她将来行差踏错,抬眼就瞧见秦焕进来,当下就笑开了脸,“焕哥儿,你呀你,到听了你表妹的话,若是那人把此事当笑谈,岂不是要毁了你表妹的名声?” 秦焕迎上苏氏含笑的双眼,心下一片荡漾,视线扫过她鼓鼓的胸脯又不经意地收回来,“舅母说得是,是焕儿莽撞了,只舅母且放心……” “我如何放心!” 岂料,苏氏竟放开女儿李宝珠,一手拍在桌上,娇美的面容染了几分怒意。 李宝珠素来被父母娇宠,哪里有见过苏氏发怒,当下就要劝母亲,她身边的嬷嬷就上前劝道,“姑娘,你还小呢,别惹太太生气,这事儿是表公子办得不妥,让太太出了这口气就是。” 李宝珠天真单纯,就听了嬷嬷的劝,走得一步三回头。 她到担忧母亲,岂不知苏氏就为的让她避开,连丫鬟婆子都退了开去。 “舅母,”秦焕见没了人,也不管男儿颜面,“扑通”一声就跪在苏氏跟前,膝行上前两步,两手去扯苏氏裙角,“还望舅母怜惜焕儿。” 苏氏不敛怒容,竟是扯了丈夫李山长惯用的戒尺,就往秦焕背上打去,嘴上怒斥道,“竟敢败坏你表妹的名声,竟敢败坏你表妹的名声……” 秦焕由着她用戒尺打在后背上,扯着她裙角的双手就从她裙底下钻进去,嘴上还求饶着,“舅母,焕儿错了,焕儿错了……” 只消半会儿功夫,苏氏拿戒尺的手就软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秦焕的后背,面色到是渐渐酡红起来,额头冒出细细的汗,“败坏、败坏……你这这个冤家……”手上的戒尺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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