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苏枚现,一个陆敏衍,还有半个便是英国公秦致——可母亲死前还吩咐她来投靠国公府,她便将这个半个仇人无视了,若真是仇人,母亲还敢叫她往国公府上投亲? “啊?阁老?”她权作吃惊模样,眼睛瞪得大大的,“二舅母,甚么是阁老。” 将没见世面的一副儿乡下姑娘样学得到像,还巴巴地瞧着对面的梁氏。 梁氏极为享受她这副未见过世面的模样,架子还摆起来了,下巴微微抬起,“你呀先前在江南未听过事儿也是有的,可入了京呀,可不能再像在江南那般了,有事些嘛不知也不能露出不知的表情来。对,你刚才的表情就不对,不能吃惊,还得再淡定些,好似你都知道一样的,对的,就这样。” 顾妙儿真如她说的一样,收起了吃惊的模样,神色淡然了几分,好似一下子就将俏皮的姑娘磨成了知礼识礼的端庄姑娘。 梁氏看得她同秦霜几乎一模一样,便更钟意了,“好孩子,你做得真好,对,就是这样,笑不露齿,举手投足之间更要讲究,不能跳脱。” 顾妙儿在家里也学过规矩,母亲教她,母女俩素来亲密无间,就连父亲生前也说母亲仿似有了她就行,要她记着母亲的好,将来好好孝顺母亲——偏母亲也早早过逝,叫她一个人在世上,没了父母依靠,还要孤零零地往京里投亲,她心里打着两个主意,一来是盼着国公府势大,能降住她舅母,好叫她稳稳当当地嫁了表哥;二来就为了母亲生前遗愿,得寻着母亲的亲生女儿。 既是学过规矩,又是母亲所教,母亲惯爱在铜镜前教她,她也晓得她与母亲相像,学了母亲的规矩,往铜镜里一瞧,竟是与母亲一模一样,只她还年少,母亲美貌犹在,却是如同枝头快凋零的花儿一样。 母亲生前对着铜镜常叹气,感叹年华易逝,她也是常劝慰母亲,偏母亲开怀只是一时。既有梁氏夸赞,她举止便更像了母亲生前模样,还望着梁氏,“二舅母,我这样儿可成?” 梁氏也不知秦霜如何调教继女,见着她同秦霜一模一样,连秦霜那冷淡的眼神也能学个七八分样子,心下就笃定了老太太那事儿必成,却叫她心下如被蚂蚁叮咬一下的难受。于老太太来说,都是她的亲孙子承继国公府;于她来说,二爷的儿子并不一定是她的儿子,她想让她的儿子承继国公府,不管是长子还是次子,都得是她儿子。 她拉过顾妙儿的手,往她手背轻抚了两下,“成的,再没见过比妙儿更聪慧的姑娘,我膝下并未有亲生子,见着妙儿,到似我的亲生女儿一般,可叫人疼的。” “二舅母——”顾妙儿闻弦歌而知雅意,立时就亲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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