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次子生出来就是偏的,万事儿都要替次子出头,“我为难你了?” 她这一问,问得秦二爷又把脖子缩了缩,只敢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秦致到不回答陈老太太,而是看向秦二爷,“二弟,母亲往哪里为难我了?” 一个个轮过来,到最后还是落在他秦二爷身上,叫秦二爷牙齿都要咬得咯咯作响,就跟头上压了两座大山一样,看看坐在上首的长兄,又看看坐在长兄右手边上的陈老太太,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到觉得自个来得不是时候,早知道该往厉嬷嬷处打探一下,也好过碰上长兄,满肚子的话也只得往喉咙底咽下去。 “没、没有,”秦二爷回答得很艰难,“我乱说的。” 陈老太太瞪他一眼,瞪那一眼秦二爷根本没瞧见——他头都没抬,就盯着脚尖,想让这屋子的人都瞧不见他。 秦致还特别的识趣,“母亲您看二弟这样子,半点都不经事的,哪里能叫他出仕为官?” 秦二爷立时就抬了头,满含希冀地看着秦致,“长兄,长兄真要推荐我出仕?” 秦致扫过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也不多看一眼,就好似他同地上的蚂蚁一样不值当他这个国公爷多看一眼,“先前叫母亲劝着有这个打算,只看二弟的表现,可我瞧着二弟这没担当的样子,恐怕也担不了事,这事上也不用考虑了。” 秦二爷张了嘴。 一副儿傻样子,叫陈老太太看了都得嫌弃,见长子起身出了庆和堂,把老太太可气得都砸了手头的茶盏,那茶盏瞧着就不是凡品,看得秦二爷都心疼,“母亲……” “住嘴!”陈老太太控制不住地喝斥他,手指着他,“你就不能给我争气点?回回都因着你叫我在他跟前没个脸!“ “嫡亲的母子,母亲何来说甚么没脸的,”秦二爷还不以为然,没了秦致的威压,他整个人就跟着放松下来,“母亲您得宽宽心,兄长那性子您也不是头一回领教,何必同他杠着呢。” 陈老太太可真失望,也没办法,这也是亲儿子,都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rou,长子有国公府的爵位,次子什么也没有,她自是顾着这个,“但凡方才似现下儿一般说话,也不至于叫你兄长不把你放在眼里。” “叫兄长放在眼里有甚么用?”秦二爷还得意地翘起二郎腿,又端起茶盏浅抿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学我长子去守着边关吗?母亲,那样的苦我可受不得,我呢,要过的这般儿富贵日子,就等着好事儿就能落到我头上,何必要那么苦呢。” 讲得可真有道理,真叫人听了耳朵都恨不得聋了。 “母亲,那事儿怎么就落在长嫂手里了,”他还问,同柳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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