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追了上去。
她扭脸看看我,没说话。
也许我想说点什么,却也拿不定主意,所以只是朝八号宿舍楼扬了扬脸。
「回去吧」好半会儿我才说。
陈瑶转身就走。
即将迈过草坪时她又站住,回过头来:「你也不问问我咋了?」「啥咋了?」我不假思索。
我以为她会说「算了」或者其他的什么,然而没有。
她挠了挠头,索性一把揪开了马尾。
黑发铺陈开的一刹那,人已穿过半张乒乓球台。
兴许是尚末开学,这点儿周围竟没几个人,倒是明明暗暗的宿舍楼里不时溢出些许女生平时难得一见的张狂。
陈瑶在球台的夹缝间七拐八绕,像是在穿越老天爷设置的频频魔障。
大白体恤罩下来,再被晚风鼓起,彷佛真的裹了身道袍。
昏暗的路灯下,她愈飘愈远,宛若一尾断线的纸风筝。
搞不好为什么,我突然觉得照这么下去,这阵风会把她吹到天上去。
几乎条件反射般,我吼道:「陈瑶!你咋了!」真的是吼,宿舍楼里的声控灯都亮了起来。
青筋暴突中,我甚至有点头晕目眩。
陈瑶立定,转身,片刻后朝我狂奔而来。
非常俗气,但事实如此。
像颗蒲公英种子,她一头扎进我怀里,柔软而又尖利。
她喘得厉害,我只好吻了下去。
那感觉不太好,犹如吃了瓣陈年糖蒜。
于是陈瑶就笑了起来——边喘边笑边给了我一拳,她说:「神经病啊你」第一次邂逅陈瑶时,她也是这么说的。
那是去年十月份,我被大波拐去看迷笛。
如他所说,确实不需要门票,但酒水却不再免费。
当然,即便如此,也值得一去。
事实上,看着一帮怪逼不知疲倦地跑舞台上跳水时,我确实被唬住了。
群众的海洋此起彼伏,让我恍若熘进了伍德斯托克的录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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