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我突然觉得那张清秀的脸有些眼熟,乃至心里禁不住一跳。
这种感觉我也说不好。
而陈瑶在我耳边轻轻说:「不错,又学了一招!」腊月二十四一早陈瑶便送我到长途汽车站,等到平海已近下午四点。
谢天谢地,母亲搬回来住了,约莫是奶奶的功劳(或苦劳)——即便她老从末邀功,甚至父母闹别扭这事也再没人提起。
年末的一团祥和中,一切似乎恢复如初,那些关于琐事的拌嘴平淡得让我怀疑是自己的记忆出了岔子。
但,终归只是表象。
父亲偶尔的沉默,母亲打厨房出来猛然撞见我的一个眼神,父母卧室里掉根针都听得见的安静,都是这个季节里迥异的风。
当然,我们可以假设,时间会解决问题,就像她治愈奶奶的伤痛。
后者已能下地行走,一天到晚不间断地在家里绕圈子。
她想出去,这个左腿比右腿略短的人觉得白己应该走出去,到大自然里感受一下冰天雪地,「那才是实打实的透气儿」。
《平海晚报》的评剧专栏元旦后就开始更新了。
自然,我忙于考试,也是放假回家后才知道。
这一连几期都在讲四九年到五九年即所谓红色黄金十年里平海曲艺界的发展状况。
从欣欣向荣的民主生活到引蛇出洞的百花齐放,母亲笔触细致入微,以地方志江湖艺人的奇异视角,不动声色便号准时代的脉搏。
文章总结说文艺环境总体发展是好的,虽然涌现出诸多假大空的政治性作品,但戏曲市场也是空前活跃。
特别地,母亲讲到五十年代中期儿部评剧电影来平海选角的故事,妙趣横生,又令人心酸喟叹。
我试着跟母亲交流了几句,她白我一眼说:「你懂的倒挺多」这是夸是损,我也说不好。
之后,自然而然地,我们谈到了赵XX。
我问母亲,上次去林城收获咋样。
「啥?」她一脸迷茫。
「老干部给请出山没?」「难说,」母亲盘腿坐好,摆了摆手,「不过见了一面,还留我们吃了个饭,人真不错,啊,大家风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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