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起盛蜂蜜水的瓷碗,「学校的那些小演员们,你要不急着走啊,可以去看看」六号一早是被老赵家媳妇给吵醒的,她不停按门铃,奶奶只好去开了门。
她问奶奶在家里干啥呢,也不出去转转。
奶奶说医生吩咐还要休息。
她哦了声,就问起了我,说有个事要咨询。
奶奶说还没起来。
两人便开始东拉西扯,我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再次入眠。
昏昏沉沉中,奶奶提起大刚,说他快出来了吧。
「出来干啥,」蒋婶说,「挖沙多好啊,老这么挖着,不回来才好」边说,她边气哼哼地笑了笑,音频极高,说是海豚音都不为过。
我的睡意顿时被搅和得魂飞魄散。
「说归说,怨归怨,一个人拉扯孩儿也不好过」奶奶轻言细语。
不想老赵家媳妇不吃这一套,她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奶奶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至于她家是怎么个腰疼法,她并没有展开详细论述,而是像只大弹簧那样蹦了出去,空余奶奶在客厅嘀咕了好一阵。
其他不说,她起码是帮我躲过了一劫。
喝了点稀饭,我去了平海广场。
舞台就搭在河神像背面,尽管大太阳晒着,还是给围得水泄不通。
演出大概也是刚开始,没有海报什么的,只是在舞台正上方扯了条横幅:凤舞艺校文艺汇演。
小演员们年龄参差不齐,从八九岁到十五六都有,真像是雨后冒出的一茬茬木耳,母亲说以后会让他们上剧场演,现在还是锻炼锻炼好,也算是给学校打打广告。
我绕着舞台溜了一圈儿,也没找到进后台的机会,虽然能隐隐听到母亲的说话声。
远远挑块荫凉地,杵着看了一阵,一连两个都是评剧选段,《报花名》、《金鸟飞玉兔走》,好坏另说,技巧不谈,小演员们终究是差了口气。
听说还有现代歌舞表演啥的,我也没心思等下去,径直去了剧团办公室。
会议室没人,我便打开电视,看了会儿比赛。
火箭对小牛,背水一战,姚明被裁判照顾着,首节八分钟就两犯,提前下了场,经过范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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