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种把她揽入怀中的冲动。
当然,这么搞太夸张了,仅是想想己足够夸张,令人汗如雨下。
我冲公厕方向喊了一嗓了,陈瑶没回应。
我摸摸兜里的烟,没敢掏出来。
「我爸给买的?」有个两三秒,我才问。
「你爸哪有那闲心呀」「那——」「自个儿买的呗。
上次录节目,颁奖那次,硬是被人贴了一对假的」她吐口气,很快哈哈大笑起来。
我也咧嘴意思了一下,等她不笑了,我说:「再过生日,我买项链」我冲她胸口指了指。
母亲的V领看起来空空落落的,以前倒从不觉得。
「行了,光吹牛,妈啥时候轮到你养活了?」我刚想着攒两句俏皮话,陈瑶出来了,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看来是被里面的美妙景象成功熏陶了一把。
母亲拎拎包,没有必要地后退了一步,她看看陈瑶,又看看我,说:「你奶奶可想你,啊,过一阵儿就回家看看」这么说着,她又转向陈瑶:「说的是你俩!」七月十八号正式封校,老贺给我弄了张通行证,又给找了一个空宿舍。
应该是个研究生宿舍,一楼,四个铺,阳台的防护网上锈迹斑斑,爬墙虎遮天蔽日的,连顺着水管的半面墙都冒着绿茵茵的青苔。
老实说,有点阴森森的。
但老贺说将就一下吧,有空调的可不好找。
我差点说没空调也行啊,但如你所知,老贺压根不会给你什么其他选项,如果她事先已经替你作出决定的话。
我也想过搬出去住,起码会陈瑶方便一点,除了置办行头的钱,母亲还多留了几百块,不知里面有没有房租预算。
可惜找了一通,才发现「有空调的可不好找」并不局限于学生宿舍,而这时天已热得能蒸螃蟹了。
于是我就发现了爬山虎的好,除了晚上蚊虫多点,这里简直是个仙人洞,大部分情况下连空调都不需要开。
陈瑶溜进过几次,有次正搞着,被宿管敲了门,慌慌张张地把人藏好,结果大傻逼只是送了本防火宣传手册。
在律所实际要比在法院松散一些,有事去,没事就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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