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好了,就是要吓她一跳,谁让她来演出也不吱一声呢。
陈瑶怪我小心眼,说要不她来打,这不莫名其妙么,说到底只是想给母亲一个惊喜而己。
这次演出包了辆中巴车,屎黄色,停在剧场大门口的马路牙子上,在阳光下很是显眼,无数次的抬头后,母亲总算在稀稀落落的人流中出现了,她打车头处绕过来,左手挎包,拎了把遮阳伞,右手扶着遮阳帽,脚步飞快,雪白宽阔的裤腿在正午的风中剧烈舞动着,隐隐勾勒出下身的轮廓。
我返回化妆间,冲陈瑶眨眨眼,接着躲到了门后,几个小孩有样学样,轰也轰不走。
陈瑶问是不是母亲到了,随后便开始对我的行为嗤之以鼻。
「真够无聊的你!」她说。
尽管陈瑶的不配合使戏剧效果大打折扣,我还是成功地吓了母亲一跳。
她轻掩胸口,缩作一团,半晌才甩来一巴掌,怪我把她的学生都教坏了。
几个老师也是哈哈大笑,虽然事后音乐老师提醒我以后可不能这么玩了,换个心脏不好的,指不定出啥事呢。
我颇不服气,却发现无从辩驳,只得点头称是。
包都没放下,母亲就忙着招呼小演员们吊嗓子、练身形、背台词,她问大家都准备好没,花骨朵们齐声吆喝,声震屋宇。
搞完这些,她上了趟卫生间,再回来时似乎才想起我和陈瑶,笑着问我俩咋来了。
说这话时,她捋捋头发,若有若无地吐了口气,兴许是一路风尘仆仆,那抹暑气尚末从脸上散去。
我怪母亲来平阳也不吭声。
「你俩不上哪儿玩去了?」她双臂抱胸,看看我,又看看陈瑶。
「哪儿都去了,这个坡,那个沟,几年没玩,这一回转了个遍,」陈瑶声音高亢,笑得很夸张,「不过也没啥好玩的,还是看演出更有意思」「真的假的,那敢情好」母亲甩甩手臂,也跟着笑了起来。
随后俩人竟即兴谈起了旅游景点,把平阳的山山水水跟平海的几个地质公园——对比,隔老远的几个人也蛋疼地加入进来。
愉悦的氛围中,我想插句嘴都不行。
母亲穿了身纯白套装,可能是真丝的吧,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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