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求很明确,「严惩罪犯,寻求公正」,申诉对象大概是公安部、最高检以及扫黑除恶专案组的领导之类的。
不出所料,帖子很快就被删掉,到二十六号凌晨任何关于此贴的信息已基本在网上销声匿迹。
它仿佛一块沉入湖底的石头,除了我这个在浑浑噩噩中上下起伏的涟漪,什么也没留下。
打了大半宿的冰封王座,连QQ都没怎么上,我惊讶地发现这个曾经火爆的游戏已经没几个人玩了。
在洋铁皮棚下吃早餐时,鼻血毫无征兆地淌了一桌子,真的是「淌」,自来水一样,周遭惊愕的眼神总算让我咂摸到了那么一丝快乐。
我不知道总共有多少人看过那个帖子,不知道所谓的举报信是否真的出自陈瑶之手,更不知道有多少认识她的人知道了这件事。
有时候走在路上,甚至在宿舍里,我都越发觉得不时有迥异的目光飘来荡去,虽然自始至终没人说过什么。
其实除了上课、打球、玩游戏,我跟系里的绝大部分人并不怎么打交道,但对陈瑶他们还是很熟悉(特别是班里的女同学),平常也没少调侃。
有几个晚上,我头昏脑胀地躺在床上,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或许是暖气太足了吧,空气干燥得能撕裂你的肺叶。
关于陈瑶的事,我又去找过胖辅导员,问他们院里准备怎么处理。
她似是吓了一跳,瞪着牛眼问什么「怎么处理」。
是的,她说这个事真假都不知道,处理个啥啊,就算是真的,没发生在学校,也不归学校管,最后她支支吾吾地说,具体怎么处理还得看当事人。
我问这是她的意见还是院里的意见,她恼怒地把我赶了出去。
当晚胖子又打来电话,安慰我说不管怎么处理有陈瑶她妈在,让我放宽心,别瞎搞,除了操她母亲我还能说点什么呢。
然而,这已是我所能做的全部。
至于大波,我不晓得他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二十七号中午正卧床上发愣时,差点被他一拳捶得蹦起来。
他就这么推门而入,气喘吁吁地甩着狗毛,喊我吃饭去。
尽管一再表示吃过了,还是给硬生生地从上铺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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