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于浓密的针叶间透出一丝亮光,那是雪光,也是阳光。
或许,我再没勇气踏进这个「老地方」了。
公交车上,侧目纷纷,不想脸侧的抓痕能如此有幸地令人瞩目。
我压压帽檐,闭上了眼。
百般周折,那块西数硬盘最后被我揣进了羽绒服兜里——当然,得到了牛秀琴应允。
数次开机失败后,她一边递卫生纸,一边告诉我楼下电视柜抽屉里有螺丝刀。
「拆了吧,拿走,拿走!」她嗓音沙哑,梨花带雨在披头散发间匆匆闪过。
我没敢看她。
其实也没出多少血,但还是奇怪地在机箱和地板上留下朵朵殷红,我哆嗦着手,用了近二十分钟才拆下从没见过的大支架,把硬盘取了下来。
我犹豫着要不要再给支架装回去,牛秀琴说:「算了,算了」她翻个身便隐匿于棉被下,只露出一抹头发。
抓痕主要集中在腰背、大腿、右小臂和脖子上,脸上只有一两道,但侧面那条很长。
对这些玩意儿,奶奶自然免不了一通盘问。
我阴沉着脸,嘟囔几声竟糊弄了过去,轻松得连自己都觉得惊讶。
马不停蹄地直奔书房,一连格了十几遍硬盘,我才松了口气,是的,仿佛总算杀死了什么东西。
随着整个人瘫在椅子上,五花八门的痛感便蚂蚁一样涌了出来。
后来,我给自己找了副线手套,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右手塞进去。
跑厨房喝水时,奶奶又唠叨了几句,我只能假装没听见。
然而,还有移动硬盘,我也拿不准是否就这么删掉了事。
倒不是怀疑牛秀琴的话会在多大程度上奏效,而是——我总是奢望会出现奇迹。
有那么一会儿,我甚至想,兴许能会会周丽云。
这个念头是如此突兀,乃至没由来地让人一阵害臊,就在这笨拙的害臊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我又点开了一个音频——也许是最大的一个,3G多,文件名是「200208ss」。
开头是一段噪音,一种类似于风鼓起帐篷的声音,隐约有脚步声,什么咚咚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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