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头大汗地醒来,便再也睡不着觉。
就着尿滴沥般若有若无的雨声,下床搜罗了一通,衣橱、沙发、床头柜,结果一无所获。
那个古驰纸袋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末存在过。
至于张凤棠说的什么印着洋文的礼物,我觉得她梦里相赠的可能性更大些。
陆宏峰马上升高三,一假期都在上辅导班,这两天闲下来反倒上班一样,每天八点钟准时出现在剧团会议室。
当然不是开会,他还在打那什么西游,玩一台,挂一台,霸道得很。
我说现在大家都打魔兽,他说魔兽哪有这游戏好玩,我问那他咋不在家里玩,他头都不抬,说这里电脑配置好。
于是我就让他交电费。
「要么到下面唱戏去,不唱戏又不拉琴,那就得交电费」其实整座楼按楼层收,每年电费都包圆,享受文化事业专项补贴。
他瞅我一眼,「嗯」了一声,俨然红了脸,好半晌——得有个三两分钟吧,这小屄蛋子儿才又突然辩解说又不是光他一个人在这儿玩,上次谁谁谁就在团长办公室里玩过电脑,要不是母亲发飙,估计他还能死皮赖脸地玩下去。
亲爱的表弟稍显激动,口水四射,看得出来是有些急了。
我说交电费是逗他玩,完了警告他别上黄网,不然告他妈去。
他连说两声知道。
那晚的情景却冷不丁地打脑海里漂了出来,我这才发觉告状啥的太过荒唐。
至于电脑,其实装完机至今,会议室的两台已重装过两次系统,日常骚操作,不中毒才是怪事。
一连几天母亲都在学校和剧场间来回奔波,大体工程早就装修完毕,但细节布置还得慢慢来。
开学日期越发临近,这教学用品、学生餐具,包括各种休闲娱乐设施,都要置办。
关键还是没经验,毕竟是以评剧为主的艺校,用母亲的话说,很多东西压根就想不起来。
当然「以评剧为主」只是我的个人臆断,多半年的兴趣班办下来,最受欢迎的其实还是唱歌、跳舞,毕竟洋气些,不过吊嗓子、练身形这些基础课,家长们也不反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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